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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……就是这样?”他听见自己开口说话了,声音嘶哑又僵硬,“他没强迫你做什么?”

“没有啊,他能做什么?”法师穿上了衬衫,开始去拿裤子,注意到达维克的表情,又停下来看着他。

“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,今天真是彻底被毁了。我猜你现在也没什么兴致……别生气——改天,好吗?”他用一种温和商量的语气说道,甚至带着一点讨好的感觉。

他越是轻松,卓尔越是说不出地难受,那种难受在心底左冲右突,渐渐变成了灼烧感。愤怒的火星被怀疑所点燃,吞噬掉了他的理智。

“别啊,”卓尔皮里阳秋地笑了笑,“我有的是兴致。反正你衣服都脱了,下面也都准备好了,为什么不做呢?”

他当然从来没这么对菲利斯说过话。似乎是被吓到了,法师愣在原地,睁大眼睛看着他。

“你的主人看起来单纯得很,却是个天生的荡妇”。达维克脑中忽然就响起了这句话。

仿佛一点岩浆溅出火山口,怒火完全沸腾起来。他向前走去,狠狠将菲利斯按倒在床上,随手扯下了法师刚穿好的衬衫。

“达维克!”法师抗拒着他的动作,看起来终于有些生气了,“别这样——我不想要——”

“哦,你不想要?”卓尔冷冰冰地看着他,“这话你刚刚怎么不对你亲爱的老师说呢?”

“什么——”菲利斯愣了一下,然后更剧烈地挣扎起来,“别闹好吗,你明知道这不是一回事。”

“是啊,这不是一回事。”菲利斯近身搏斗本来就没达维克强,加上大概是高潮过后手脚无力,达维克轻易就压制住了他的反抗,“你的身体和心都属于你的老师,我他妈的算是个什么?”

听到他这句话,菲利斯僵住了,抬起头来难以置信地看着达维克。

“对,”卓尔轻声说道,“我根本没离开过——他把我丢在藏书室里了。”

法师翕动着嘴唇,却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,好像忽然被剥夺了语言能力一样,只是求饶一样地看着卓尔。

他可怜的样子只让达维克火上浇油了。

“怎么,没话了?刚才不是还很能说的吗?”

“别这样,”菲利斯又挣扎起来,“别上他的当!他是不是对你用暗示术了?”

“暗示术?”达维克冷笑一声,抓住他的手腕,重新拷回到床栏上,“他在我身上用的魔法伎俩肯定没你用得多,相比之下我说不定还比较相信他。”

“你疯了!”菲利斯一边发抖,一边仍是激烈地反抗着,试图摆脱控制。

“啊……对呀,”忽然想起来的事,让卓尔笑了起来,他伸手轻轻卡住法师的喉咙,看着他,“你现在既没有魔法栏位也没有什么魔法物品,不如还是省点力气吧?”

他这一句话真的让菲利斯安静下来了。不但是安静,而且安静得吓人。法师的脸一下子变得全无血色,停下了所有的动作,只是木然地看着卓尔,只有身体还在微微发抖。

达维克一下子明白过来,他猜对了。菲利斯之前对他的命令是依靠某件魔法物品达成的。而他在纹身仪式前卸下了这件东西,让他再也没有针对卓尔的控制力了。

所以这么久以来,我一直被一件道具束缚着。真像条愚蠢的狗。

卓尔觉得嗓子里又咸又苦。他放开了卡着法师脖子的手,转而粗暴地分开他的腿,脱下裤子将自己的性器狠狠顶进了菲利斯的后穴。

法师倒抽了一口气,下意识地蜷缩起身体。卓尔知道他弄疼了他,但他现在并不在乎。他把菲利斯的双腿分得更开,肆意抽插着,发泄着自己的怒气。而法师仅仅是咬着嘴唇,一声不吭地忍受着他的强暴。

“叫啊,怎么不叫了。刚刚不是叫得挺好听的吗?”他的沉默唤起了达维克更多的怒火,忍不住嘲讽起来,“还是说这是区别服务,对议员和对我是两套对应方法?”

菲利斯的脸变得更白了,眼圈却有点红起来。达维克几乎要有点心软,但仅仅犹豫了一秒钟,愤怒就再次涌上来:法师能自然而然地在任何事情上撒谎,自然也能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换取同情——他不会再上当了。

周围一片沉默,剩下的只有他进出法师身体时发出的淫靡的水声。达维克注意到尽管是在不情愿的状态下,菲利斯的性器还是又有了挺立起来的迹象。这给了他更多嘲讽的理由。

“你喜欢这样,是不是?李奥洛斯没有亲自用他那玩意儿干你,还挺遗憾吧?”卓尔握住法师的腰,把他的身体抬起来一点,然后更深入地挺进,“怪不得你前面的计划都进行得挺顺利的——你是不是和你的盟友都睡过啊?”

眼泪开始沿着菲利斯的脸颊往下滑了,但他没有办法阻止自己的身体反应。卓尔放慢了动作,几乎像平时一样温柔地碾磨着他体内的敏感点,嘴上却越发毒辣起来。

“赫尔利斯有份吗?莫尔顿有份吗?我猜你每次到了那些禁止奴隶进入的地方,就趴到桌上撩起长袍,等着他们排队操你,是不是?”

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,法师恐惧地动着身体,想要逃避,但他的腰被卓尔狠狠地卡着,那点微弱的挣扎反而让达维克的计划实施得更顺利了。最终他不由自主地哭叫出声来,性器吐出白浊的液体,在卓尔满怀恶意的注视下高潮了。

“还想我射在里面吗?还是算了吧。”达维克笑眯眯地,把性器从法师体内抽出来,对准了那朵玫瑰,将自己的精液喷射在上面。

“就算是我也会嫌脏的啊。——菲利斯·尼科尔,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婊子,而婊子就配这样的待遇。”

法师没有回答,高潮以后他就一直静静地垂着头,听到这句话之后,颤抖了一下,然后身体就完全软了下去。

 

卓尔放开他,伸手过去探了一下法师的呼吸,在意识到菲利斯只是昏过去之后,不知为何松了口气。怒火平息下来之后,一种说不出的委屈开始在心里蔓延。

——我受够了。

他又一次伸出手,卡住菲利斯的喉咙。

就这样稍微一用力,一切就结束了吧?然后我可以离开这里,把这些丢到脑后,享受我早就该有的自由。

他低下头,看着法师的脸。忽然各种各样的回忆开始涌了上来。菲利斯将手放下,问他有什么想说的话的时候,笑着将蜂巢蜜塞到他嘴里的时候,看着他的眼睛,说“我不会再喊停”的时候。

达维克将手收了回来,叹了口气。他又一次把镣铐解开,擦去法师脸上的眼泪和身上的精液,扶着昏迷的法师躺下,拉过毯子裹好,动作温柔得犹如一个合格的情人。

在他醒来之前,我就会离开。他一边做着这些,一边对自己说道。

但他垫着法师脑后的手还没来得及抽出来,菲利斯就睁开了眼睛。卓尔收回手去,后退了一步看着他,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反应。

菲利斯却又恢复了原来异常平静的样子,他慢慢地坐起来,看着达维克。

“我说过我十二岁的时候被卖成奴隶,一直到两年后才找到办法逃出来。”他轻声说道,“但我一直没告诉你那两年发生了什么事。”

我才不关心呢。我要走了。

达维克想回答,但却说不出口。菲利斯的眼神和声调里有某种不容拒绝的东西,让卓尔停留在那里。

“那个女红袍很快就发现了我的秘密。她威胁要剥夺我的施法能力,除非我继续当她的奴隶——我听话了,当然,毕竟法术是我唯一剩下的东西,我得不择手段地留下它。”

“她居住的城市是个很有趣的地方。那里的领主发誓要吊死所有的恋童癖。但那里同时又有一条棒极了的法律,那就是只要没有射精,就不算是性交。所以我这位很有商业头脑的主人就经营着一个完全合法的会所。在那里你可以选一个成年的男妓或是妓女,而他或者她会带着一个同样性别的实习生——附送的,顾客可以对那个孩子做任何事,只要别射在里面就行。”

“怎么说呢,我和我的搭档还挺受欢迎的。我学得很快,手上功夫很好——这你知道——而且非常懂得察言观色,他们想听什么,我就会说,当然,叫更是没有问题,毕竟这样可以快点结束。我的主人对此非常满意,她甚至因此给了我一些接近法师学徒的待遇,让我可以在闲暇的时候看看她的藏书,甚至抄点卷轴。”

“她对我的警惕是渐渐放松的,但我还是得等。又或者我是太害怕了,准备了很久也不敢真的行动。一直到……嗯,两年以后,她又买到了新的孩子,五六个。她觉得我应该算是个榜样,就把他们交到了我手上。”

“然后呢,我就找了个机会,把喝醉了的她和一大票嫖客一起关在屋子里,放了一把火,带着这几个孩子逃了。”

“我想我运气算是很好的吧,救下的孩子里面有一个恰好是银月城里某位德高望重的牧师的儿子,这让我能受到可能是全大陆最好的治疗。我身上大概有那么十七八种恐惧症,最严重的时候有人跟我握手的时候我都会想杀了他——如果没昏倒的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