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达维克？”
卓尔从半梦半醒中睁开眼来，发现自己正摊开四肢舒服地躺在长沙发上。法师从书桌前转过身来看着他。
“睡着了？”
“是啊，梦见了过去的事。”卓尔笑了笑，坐起身来，“怎么？”
“把你右手边书架上放着的年鉴递过来。”
“还没写完吗？”卓尔打了个哈欠，探出手臂去够那本书，“明明是假期还写作业，几年级了？”
“最后确认一下细节而已。”法师一边检查着手里的文稿，一边伸手去接。
“嗯哼，”达维克却没第一时间把东西递给他，“忘了什么？”
菲利斯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，笑着勾了下手指。议价成功的卓尔毫不客气地凑上来索要了报酬，吻得法师瘫软在椅子里，差点连手中的几张纸都抓不住。
“你已经和工作缠绵一整天啦，而我快忍不住了，菲尔。”卓尔在他耳边悄声说道，“再不跟我回床上去，我就只好在这里办了你。”
“别……乱来。”法师喘息着试图躲开。
“是吗？”达维克笑了笑，“你难道没幻想过在这里和我发生一点乱来的事？从来没有过？”
“……当然没有！”菲利斯偏过头去，底气不足地回答道。
“噢，没有啊。”卓尔拉长了声音，伸手拉开他书桌最下面一层的抽屉，“那可就奇怪了。没想过的话，这个东西是怎么出现的？”
“好像很眼熟啊，”他把抽屉里面摸出来的东西举到面前，“是什么呢？”
看见他手里的盒子，法师猛地涨红了脸，伸手去抢，卓尔当然不会让他得逞，将盒子举得更高，开始故作严肃地推理起来。
“看起来像是个礼物。不是打算寄出的，否则你会包装好写上地址。也不会是给同僚的，否则你就会将它放在实验室了。藏在这里，是因为收件人就住在附近，但你不想被他发现。”
“时间上看，书房半个月之前刚刚整理过，它肯定还不在。这半个月里的前一个多星期你不在家，所以当然也不会是那时候。而最近这周适合送礼物的时间，当然是后天战争结束的庆祝舞会……”
“你闭嘴！”法师声音里满满地写着“恼羞成怒”四个字，踮着脚几乎要跳起来去够他手中的秘密礼物。
卓尔被他的样子勾得心都要化了，也不管对方愿不愿意，伸出手硬把他搂进怀里。
“我在地表的一岁生日。”他轻声说道，“也是我们认识一周年。时间过得真快，对吧？”
“所以你早就发现了，”他态度一放软，法师顿时就没了气势，把脸埋在他肩膀上小声说道，“就……装傻到那天不行吗……”
“不太好吧，”达维克在他的头发上吻了一下，“你肯定买来就没看过，万一坏了不能退货怎么办？正式用到之前，至少先试试吧。”
他的态度和主张都十分冠冕堂皇，让菲利斯整个人都僵住了。他显然是不知道如何回答，同意或拒绝似乎都不太合适，当然更不好意思讨论这个话题。
卓尔自作主张地将这理解成了同意。他打开了盒子，握住还在发愣的法师的手，将那个黑色金属手镯套在他的左腕上。盒子里的另外一样东西是那个子弹型的玩具，不知道半年后的这一款是不是做过改良了，不只是颜色，样子也和他们之前看到的不太一样。现在它穿在一条精雕细琢的金属链上，看起来犹如项链挂坠一般，就算公开展示出来似乎也没什么问题。
达维克将菲利斯轻轻推到桌前，一手从背后托着法师戴着手镯的手腕，另一手则自下撩起了他的长袍。
“达维克……”法师有些难堪地叫着他的名字，却没有怎么挣扎。
“乖，别动。”卓尔一边吻着他的后颈，一边将链子连同有些分量的挂坠握在掌心，慢慢地探进他的双腿之间，“不会马上就放进去的。”
他用那个玩具轻触了一下菲利斯的性器，金属有些冰凉，令法师不安地躲避起来。卓尔笑了笑，在手镯上划了一下，然后再度将开始微微震动起来的小东西贴了上去，开始慢慢地移动起来。受到这样的刺激，法师倒抽一口气，不由自主地伸手撑住桌面，想要维持住平衡。
达维克用一只手配合着玩具，继续爱抚着他渐渐挺立起来的性器，另一只手则摸索着将菲利斯的裤子解开褪了下来。感觉到法师在自己怀里发抖着想要逃开，他毫不留情地环住他，同时加大了动作的力度。很快菲利斯就按捺不住地呻吟起来，双腿渐渐支撑不住身体，手臂也没了力气，不由自主地向前趴倒。
“感觉还不错，是不是？”卓尔关掉了震动，收回手来，“该试试后面了。”
没等菲利斯反应，他已经将带上温度的玩具抵着法师的穴口缓缓推了进去。金属链条的末尾做成了蝎子尾巴的形状，当玩具被完全放进去之后，黑色的细链贴着法师的臀缝垂了下来，衬着他白皙的肤色，仅仅看着就有种说不出的色气。
但达维克当然不会满足于欣赏，他靠了上去，又一次握住菲利斯的手腕，开始拨弄起戴在上面的手镯来。刚刚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的法师惊叫一声，腰彻底软了下去。
“快关……关掉它……呜……”没一会儿菲利斯的声音就带上了哭腔，“难受……死了……啊……嗯……”
“真的难受吗？”卓尔慢条斯理地问道，另一只手再度握住法师的性器，“那为什么这里硬成这样？哟，还已经有点湿了呢。”
法师又羞又气地踢了他一脚，空闲的右手向后摸索着，试图抓住链子将放到体内的异物取出来。挨了一下攻击的卓尔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，立刻眼疾手快地将他的两只手都背到身后制住，用身体将他抵在桌上。
“唉哟，这么凶？那我不碰了。”他贴着法师的耳边报复地说道，“你自己想办法关掉吧。”
菲利斯一边喘息一边挣扎着，想要摆脱他的控制，结果好像无意中碰到了手镯上的哪个位置，过了一会他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停了下来，身体僵硬在空中，脸开始一路红到耳根。
“混蛋……快拿出去……”他回头看向卓尔，咬着嘴唇说道，“它在……往外面……漏……”
“什么？”卓尔以为他在试图转移注意力，反而把他按得更紧了。
“你快点……呜……”法师一脸羞耻得要哭的样子，没敢再乱动而是一边发抖一边把腿张开了一些，“要……流出来了……”
卓尔迟疑了一下，仍是将信将疑，于是一边继续按着法师，一边摸索着把他体内的玩具拿了出来。那东西现在倒是不再震动了，表面却覆盖了一层透明晶亮的油液，顶端的小孔还在往外喷射着同样的液体，一瞬间就流得满手都是，怎么看都早已超过了这个小玩具本身的容积。
“所以这还是个……次元水袋什么的吗，怪不得说明书那么厚，”卓尔恍然大悟，将手指凑到脸前看了看，“没有味道。好像就是普通的润滑剂？哇——很方便嘛。”
法师趴在桌上有气无力地喘息着，显然已经羞得不能接话了，过多的液体开始从他的后穴里溢出来。他好像意识到了这点，僵硬地动了动，试图把腿合拢，结果反而沾得股间到处都是，甚至开始顺着腿往下流了。
达维克差点被这个场面撩得直接射出来。但看菲利斯懊恼得快哭出来的样子，他赶紧放开法师，将手镯取了下来。
“好啦好啦。看，已经关掉了。没有坏。”
他一边这么温柔地安慰着，一边靠过去地把自己的“武器”抵在了法师的穴口上。那里现在沾满了滑腻的液体，他一点阻力都没有遇到地挺进了最深处，然后慢慢地抽送起来。菲利斯早就已经没了多余的精力，红着眼圈把脸埋进手臂里，默认了他的进犯。
法师开始是一动不动的，过了一会却因为他的动作而绷紧了身体，开始轻轻地抽气。卓尔知道这是他在试图阻止自己发出声音，立刻一点都不客气地狠狠顶了上去，直到听见夹杂在喘息中泄出的低弱呻吟。
“……呜……达维克……”法师闭着眼睛，带着细微的哭腔低声叫着他的名字。
卓尔知道此时他的欲望已经渐渐压过了羞耻心，只是仍然不好意思表达出来。但他已经多次见过菲利斯因为极度的快感而失控的样子，知道什么才是法师喜欢的。
于是他这么做了。
桌子因为上面两人的动作开始狠狠地摇晃起来。室内很安静，木头的吱嘎声、肉体碰撞的声音与轻微的水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，直到这些被甜美的呻吟声完全盖了过去。
墨水瓶翻倒了，掉在地毯上。有人凭着残留的理智试图去捡，结果只是让战火从桌子一路燃烧到地上，接着又转移到了沙发上。
“顺便一问，我和那个玩具，”达维克喘息着，在菲利斯耳边问道，“哪个更好用？”
“你怎么……连东西的醋……”他怀里的法师断断续续地回答道，“都要……吃……嗯……啊……”
“谁让抢你时间的东西那么多，”卓尔狠狠颠了他一下，“最近我觉得你那个法杖论文明显比我有存在感。”
“啊……哈啊……不是……”法师一边呻吟一边辩解着，“我想……快点把那个解决了……这样才能……留出时间……”
“——留出时间做什么？”
“跟你……”
“——跟我？”
“跟你……在一起……哈啊……”
“真的吗？我还以为你没什么想法，要不为什么每次都是我缠着你要？”
“……你明明知道的……”
“知道什么？”达维克停下了动作。
被他突然的中断弄得有些不知所措，菲利斯也愣住了。
“说出来嘛。”卓尔笑眯眯地威胁道，“要不我现在就罢工哟。”
“……”菲利斯看着他沉默了一阵，然后低下头去，“……别讨厌我。”
“为什么会讨厌？”
“我……应该说的，”法师显得有些沮丧，“明明对恨的人都能说得出来……但你想听的话，我老是……说不出口……我真糟糕……”
卓尔呻吟了一声。
可爱。太可爱了。
法师被逗哭的时候他还能受得了，这可受不了。谁会在这种时候把床上的撒娇当真，然后当回事地现场忏悔啊？
“只对我说不出来，因为你是认真的，小傻瓜。”达维克托起他的下巴，吻吻他的脸颊，“不用在意我想听什么，说你好意思说的就行，好吗？”
法师迟疑了一下，脸又慢慢红了起来。他伸手揽上卓尔的脖子，吻了他一下，然后贴到他耳边。
“我……我喜欢你，达维克。”菲利斯的声音带着一点羞耻，却又十分清楚，“不只是喜欢你，还……还喜欢……被你干——哈——啊！”
听见这羞涩又大胆的告白，卓尔觉得魂都要丢了。他将什么技巧或控制都忘了个一干二净，只是抓着怀里的人，近乎莽撞地顶弄着。法师又一次呜咽起来，却没有抗拒，甚至勉力用双腿缠着他的腰，倚在他身上颤抖着。
“我也喜欢你，菲尔。”卓尔低声回答道，“不只是喜欢你，还喜欢你被我干得爽得要命的样子。”
“……别……说出来……”
“但是你喜欢，对吗？”卓尔用手臂环着他，咬着他的耳垂，“喜欢我操你的时候说些不要脸的话，也喜欢我对你乱来。这让你兴奋。”
“……哈……啊……”法师侧过头试图避开肉体的挑逗，但当然阻止不了声音传进耳中。他显然是听见了卓尔说的每一句话，并不自觉地做出了反应。
“就像现在这样。你在紧紧地缠着我呢，菲尔。”卓尔一边更加激烈地进出着，一边将法师的脸转过来，强迫两人的视线接触，“是急着想要我射在里面吗？”
“我……”法师徒劳地闭上眼睛，发抖得更厉害了，“……不要……达维克……”
“不要？——舍不得我射吗，希望我继续干你？”
“不、不要问……”菲利斯终于忍不住抽泣起来，用手挡着脸，几乎是语无伦次地恳求着，“怎样……都行……不要问……求你……”
“好，我不问，”卓尔凑过去，吻吻他的手背，“你也不用回答。”
他把菲利斯的身体温柔地放倒在沙发上。法师没有把手放下，但也没有阻止他，只在他接下来更加肆意地抽送时发出克制不住的呻吟，声音低哑婉转，甜得令人意识融化。
“对，不用回答，叫就好了。”卓尔抓住他的手腕拉到一边，俯视着法师的脸，“就这样看着我叫好吗，菲尔。”
“我——啊！”法师不知所措地咬着嘴唇，但被狠狠一顶又失去了控制力，小小地尖叫出声，全身都瘫软下来。
卓尔趁着法师恍神的时候开始了冲锋。他也顾不上再说话了，甚至顾不上欣赏法师的表情，只是任由本能引领着享受此刻。他知道自己做得很好，不只是因为菲利斯的反应，还因为他能确信的事：就像他渴求菲利斯一样，菲利斯也同样渴求着他。
没有刻意去配合，菲利斯哭叫着高潮的时候他也射了。卓尔花了一段时间，才从难以言喻的美妙感觉中回过神来，去看法师的情况。
菲利斯一动不动地躺在他身下，微微喘息着，眼神失去了焦点，达维克试探着叫了他好几声，他才被唤回。然后像是意识到发生了什么，又一次脸红起来。
“我……是不是……”
“对，”卓尔没等他说完，笑着低头吻了吻他，“你刚刚昏过去了。——真的有那么舒服吗？”
法师伸手抱住他的肩膀，没敢看他，过了好一会才“嗯”了一声。
达维克刚刚平静了一点的心脏又疯狂地跳动起来。他伸出手向下探去，抚摸着法师的大腿内侧。菲利斯停顿了一下，然后小心翼翼地将腿分了开来，似乎是在配合他的动作。
“还想要吗？”
法师轻轻扭动了一下，但没有回答。
“啊对，不要问。”卓尔点点头，笑了起来，“那就还是我说吧。沙发太小，换个地方？”
“还好，得亏提前拆了礼物。”达维克将菲利斯抱回到卧室床上的时候，忽然想起来，心有余悸地说道，“要真等到那天，大概谁也去不了舞会了。”
“那么期待舞会吗？辛德瑞拉。”法师轻轻笑了一声。
“当然，”卓尔点点头，“不过，我不要礼服马车什么的。”
他低下头去，吻了那位“会魔法者”，然后小声在他耳边许了愿。
也许人类的童话也没有那么荒诞，毕竟世界上的确存在着不可解的因素，例如愿望，魔法，以及爱。
